圆光乡依旧如往常那般热闹。仿佛死了一个大司祭,对大家来说,只是迎接一个新庆典的前奏。
位于圆光乡最北边的一个旧的祭坛,终于要随着新司祭的苏醒而开放。
而杜珩及其部众收到追捕的之事,更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在圆光乡中,叛逃者与司祭们之间的龃龉,影响到的只是小部分人。
比如闷闷不乐的甘稚,与十分担心他的甘甜甘密兄妹。
甘稚一个人坐了一桌,喝光了一地的酒坛,面色涨得通红。
甘甜两兄妹和黎噎坐在旁边一桌。
甘密说:“换班以后,甘稚就这样一直在喝,谁劝都不听。”
甘甜补充道:“他本来还想继续搜寻,被甘湖队长强制休息了。”
黎噎皱着眉头:“甘稚对于清露大司祭有很深的感情,所以才会念念不忘想捉住凶手。”
甘密叹息一声:“毕竟许多年前,甘稚大哥在蚌山做苦役的时候,是清露大司祭特赦了他,还将他调来协律司。他们两人亦师亦友,感情深厚。”
“唯一能为大司祭做的,或许就是找出杀害他的人。”
黎噎观察着借酒消愁的甘稚,他虽然浑身酒气,可目光仍然十分清醒,还频繁往门外张望,似乎在留意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因为族长带着人,抬着甘清露的尸身,正从食肆的门口经过。
甘稚立刻站了起来,脚步坚定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