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巷一时怔住了,身体里的香香姐觉察到了,忙说:“妹子,这些钱......沾染了太多无辜儿女的血泪,太过悲痛了,他们碰都不敢碰啊!”
这钱还分悲痛、喜悦吗?何巷更加纳闷,难道拿了这钱会有更悲痛的事情发生?
何巷转过头对蓉蓉说:“小妮子,你先去拣自己喜欢的拿!”
蓉蓉不仅没有去拿,反而低头抠起了手指。
何巷靠近去看,她美丽的杏眼已经氤氲了许多水汽,忍着泪说:“香香妹子,这钱......我们不能拿,拿了这两个杀人凶手就遥逍法外了。”
原来如此!
何巷怒问:“他们除了给我们下毒,还有人命在他们手上吗?”
这荷香怎么失忆了一般,不知道这对狗夫妻手上沾了多少可怜兄妹的血了?
众人疑惑极了,有个和荷香一般大的男孩说:
“荷香姑娘,你忘了有多少条命丢在了他们手上吗?”
何巷一时失察,真是大意了,入梦穿在香香姐身上,忘了自己现在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荷香了,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
身体里的香香姐连忙将这些年死在红罗杂耍班的孩子,一一讲解了一遍。
何巷听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俗话说人有三昏,我今天明显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我怎么会忘了命丧在他们手上的那些兄弟姐妹呢?子成六年冬天,被他们拐来的柳枝妹妹;子成七年春天来的昊明弟弟;子成八年秋季来的任同、任玉兄妹......”
何巷哽咽着一一说完,悲痛沉重地说:“他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他们拐来后就折磨的骨瘦如柴、缠绵病榻无人管,不是饿死,就是病死,甚至被他们打死......今日,我们旧债新帐一起算,你们四个也参与其中,是最好的证人。”
四个打手一听算账算到他们头上了,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叩首求饶:“就是借我们十个胆,我们也不敢啊。我们受雇于人,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何巷小手一挥:“够了,这些话留给县太爷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