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放松,才觉得双腿发软,整个身子轻飘飘的。
她又靠墙坐下,眼巴巴地望着手术室门口,等着文湛被推出。
文江河送走了专家医生,见她一脸疲惫,再次劝道:“晚晴,你去休息下,吃点东西吧。”
“不用了,我等文湛出来,他性子急,等会儿出来见不到我,又要七想八想闹情绪。”她说这话时,俨然把某人当成了不懂事的三岁小孩。
其实文湛就算这会儿被推出来,人也未必清醒。
但她答应了,就得做到。
文江河心情好,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笑:“阿湛就是被你惯的,越来越幼稚了。”
穆晚晴说:“他生病嘛,由着他吧。”
又等了半小时左右,文湛终于被推出来。
穆晚晴跟文江河急忙迎上前。
“文湛……”
穆晚晴上前弯腰,轻轻呼喊了声,眼泪瞬间滚落。
病床上沉沉昏睡的男人,鼻端插着氧气管,再也没了往日的霸道强势,意气风发,而是羸弱的不堪一击,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酸。
文江河站在病床另一边,也是面露担忧,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喊出一句“儿子……”
护士小姐解释:“病人还未完全苏醒,不过身体各项机能都在正常范围内,放心吧。”
穆晚晴点点头,谢过护士小姐,谨慎地问:“我能握握他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