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轻轻吐了一口浊气,神色平静。
榆树娘给他的遗泽,帮他减短了至少十年的苦修。
而且这种还不是磕药强行提升,后患无穷的减短。
而是极其契合,完美吸收,水到渠成的变强。
伸手将地上的木屑全部收集,余羡便身形一动,再次出了房屋。
片刻后,大榆树村后山一处斜坡,满是坟包的所在,余羡迈步走来。
这里就是大榆树村村民埋葬先人的地方。
多年下来,几百个坟包遍布各处,有大有小。
余羡只管迈步前行,绕过了一片坟包后,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
这里,也有一个坟包。
这个坟包里,躺着他的母亲,以及父亲的衣冠。
父亲进山打猎,失足落崖,尸骨根本找不到,自然只能用衣冠替代,埋了个衣冠坟。
后来母亲病逝,便与衣冠合葬。
看着眼前的坟包,余羡撩袍跪下,两行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经滑落:“爹,娘,孩儿……孩儿来看你们了……”
余羡作为修行者,他当然知道,人死魂走,父亲母亲此刻应该都重新转世了。
但这是一种寄托,是后人对先人的思念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