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眼神瞟了过去,这是嫌事儿不够大煽风点火呢?
什么玩意。
谢氏嘀咕道:“这气性可不是大些,是跟炮药一样,一点就炸。”
王氏忍不住,冷笑道:“若是没有气性,也得不了唐山长的夸,引为忘年交。”
谢氏又吃了一呛,委屈巴巴的。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这是拐着弯提醒她,自己儿子受秦流西恩惠才能到知河学馆读书,惹急了秦流西,别指望有好事儿。
谢氏委屈归委屈,知道利害,也不敢说什么。
王氏看她偃旗息鼓,这气才下去了些。
这些天因为铺子的事在外跑,见识了人情冷暖,她越发觉得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不易,要做好一个事更不容易,所以这些年秦流西是怎么走过来的,她不敢想。
而谢氏这些人,在内宅里安安稳稳的不知风雨,一张嘴只知道计较自己得失,就让她觉得来气。
王氏故意没看老太太的脸色,家里已经这么难了,男子均不在,靠她们女人在外闯,老太太若这样一直拎不清,带着谢氏等人拖后腿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孝怼穿肠了。
因为秦流西的到来,原本欢快愉悦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和低沉。
秦老太太看长媳也没做低伏小,越发觉得气闷,失了让她们彩衣娱亲的兴致,摆摆手道:“都下去忙你们的吧,方家的陪我老婆子说说话就行了。”
王氏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福了一礼,就退了出去,她还得再跟秦流西说一说,可不能让这丫头搬出去,否则,这亲缘就越发的淡了。
谢氏看她连和自己客气两句的意思都没有,气呼呼地走了。
剩余几个小辈,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