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油盐不进不说,嘴皮子还特毒,着实让涂三奶奶一波人气得不轻。
涂家在青州府城并不算顶尖的权贵,可因为涂家是安诚侯府蒙家的姻亲,有一个出身蒙氏的涂三奶奶,在蒙贵妃盛宠下,涂家这样的姻亲也跟着水涨船飞,在当地也很有威望。
只是这威望,是名声好的威,还是狐假虎威的威,却是难说了。
也就因为这个,长眼色的也不敢明着去惹涂家,尤其是这个涂三奶奶,她身后可是安诚侯府,盛宠的贵妃娘娘还是她姑姑,谁不给她三分脸?
秦流西就不给!
她惹完这涂三奶奶,看药童已经捧了存雪水的小瓮来,便拿了干净的药碗,把上好的珍珠粉倒进去,加雪水,又加了玉雪肌进去,搅成糊状。
玉雪肌的瓶子一开,属于它专属的冷香就传了开来,让人精神一震。
涂三奶奶的眼都红了,心头在滴血。
玉雪肌如此矜贵,她就这么把它倒进那什么碗里搅糊糊。
可更让她眼红的是,那人把那糊糊给抹在了榻上那个穿得破烂的穷酸丫头脸上。
涂三奶奶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有些嫌弃地以帕子掩住鼻子,后退两步,仿佛这样就能离穷酸气远一些。
秦流西把珍珠粉糊糊抹在那长长的伤口上,又用轻薄透气的纱布给缠上,这才算完成了整个治疗。
当然了,开的经方有镇痛安神消肿的疗效,也得配着一起喝。
涂三奶奶真想当场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个不知哪来的混小子,拿着玉雪肌这么价值千金的东西,竟是给用在一个死穷酸身上?
涂三奶奶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