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观。
清远道长感觉自己头上的几根毛都要被自己给薅秃了,就不明白自家小祖宗哪里招来的沐惜这样的小煞星,可太难伺候了。
一天一个样,就连后山上的鸟见了他都得啪啪扑腾着翅膀飞走,就怕被捉了变烤鸟,还有自己精心呵护的那几株君子兰,叶子都掉了。
秦流西那祖宗再不来把这煞星给请走,他,他就跟师傅一样,离观出走了!
“道长,道长……”
砰!
清远看一眼不知被踹多少次的已是摇摇欲坠要塌未塌的房门,默默念了一声道号,福生无量天尊,假如他有业障,来个痛快的吧,大可不必拿他的门来作践。
门:脚印无数,门生堪忧。
沐惜出现在房门前,看清远跪坐在小几前,嘿的一声:“小爷就知你这个神棍在这躲清静。快说,那个小神棍躲在那里,什么时候来?”
清远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善人,你也是堂堂勋贵出身的世子爷,斯文人一个,这门,能不能放它一马,别再踹了?它可承受不了您的贵脚了!”
沐惜看一眼那门,抬着下巴道:“区区一道门,值几个钱,踹坏了小爷赔,你告诉我那小神棍的藏身之处,你整个道观的门爷都给你换新的。”
清远眼皮一跳,道:“贫道不是这样的道士……”
“小爷看你们偏殿的神像都挺老旧的,塑新的吧,金的铜的?”沐惜又背着手说。
清远按捺着狂跳的心,故作矜持,道:“俗语也有说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您还空口无凭……”
沐惜听他如此说:“双全,取银子来。”
双全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五张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