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干净,就是说没有那些到处飘的好兄弟。
秦流西笑着说:“书局么,乃是有文曲星照应的地方,自有它的浩然正气,寻常孤魂野鬼,是不敢入这样的地方的。像是论语春秋那样的书,还自带正气,能辟邪。”
玉长空道:“可我也曾看野史文杂上写,有些书生被那些女鬼引诱……咳咳。”
他一时忘了眼前的人不是寻常人,说这个,好像有些于礼不合了。
正想要描补一二,秦流西便笑着说:“那就看时运了,不是说书生就自带一身正气,万邪不侵,时运低的,就会碰见,心不坚的,更会被勾了魂去。”
所以这些,还得看己身。
二人在这小声说着相术神鬼一事,岂料那几个学子也注意到了二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竟是朝他们走了过来。
外人面前,玉长空便没了那温和的脸色,一手附在身后,态度疏离冷淡,端了一副清高难以接近的贵公子作派,却更叫人不敢轻视。
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也叫秦流西多看了他一眼,眉梢轻动。
领头的是那被秦流西批有牢狱之灾的年轻人,走到二人面前,拱手道:“两位同学有礼,看两位气度,也是明年准备赶考的学子么?不知如何称呼?对了,学生姓杜,这几位年兄,何兄,陆兄,我等都是准备明年参加恩科的秀才。”
玉长空言语简短:“云。”
秦流西淡笑:“小姓秦。”
“云兄,秦兄。”那杜秀才又再拱手一礼:“不如我们移步三楼论学问?”
他的眼睛在秦流西身上打量过去,落在玉长空的身上时,在他脸上停了几分,眼里多了几分惊艳,眼神黏腻。
玉长空想到秦流西的话,再看对方眼神竟带了几分旖旎的感觉,手臂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的气息也变得冰冷起来。
“不必,我们不是秀才,更不赴考。”他丢下这一句,就看向秦流西:“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