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子再看到秦流西的时候,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距离上次见不到半年,可这再见她,就有一种对方遥不可及的感觉。
除此外,又觉得内心异常复杂,因为道观如今的名声掉落都拜这位所赐,可却又怪不得她,因为是师叔走岔了路才是那个因。
秦流西看到他却并不感到意外,滕家出了事儿,必然要请法师前来作法或帮他们关上那临时的阴阳眼。
金华观这阵子名声有亏,但不可否认,它是盛京里极有名的道观,要请法师,当然首选是它。
而昨夜,她就感觉自己施的术有人欲破,这么急又近的,不是金华观的又是谁?
只是秦流西没想到,来的会是玄清子,便扯了一下唇角:“回京了啊。”
玄清子向她作了个道礼:“少观主。”
“如果是来说滕家的事,就不必说了。”秦流西懒懒地道。
玄清子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把话头给堵死了,不禁语塞,好半晌,才道:“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又看向她身边的滕昭:“也是你徒儿的家人。”
“废什么话?我徒儿既然已经拜入我门下,就是我的人,提什么本家人?再说,但凡他们有把他当家人,也不会发生昨日的事。”秦流西冷哼:“普通人又如何,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可这阴阳眼开着,看多了阴魂,对他们是极损阳气的。”
“这个简单,把眼蒙起来呗!”
玄清子:“……”
我有些词短,说不下去了。
他憋了一会,才道:“到底有伤天和。”
秦流西抬头看了看天,唇角邪邪勾起:“那你叫天打几道雷下来劈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