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回道:“产后才有的,怀着冲儿的时候,倒时觉心燥,起夜也多,胸……”
她顿了一下,看了蔚仁和滕昭一眼,虽然一个是自己的夫君,一个还是个半大男孩,但世家里,男子七岁不同席,也讲究男女之嫌了。
秦流西看出她的迟疑,道:“这是我的大徒弟,一些简单的小病症,如风寒风热之类,也已经会诊脉开方且施针了。带他在身边,一来是秉着言传身教,二来也是想着行医济世,断不能闭门造车,只有断的症多了,见的病人多了,才能积累经验,也才不会辨错症医错人。当然,大奶奶若觉得羞赧,他亦可避开。”
滕昭面无表情,一副在我眼里,男女都一样的淡漠。
蔚仁却是有点尴尬,对蔚夫人道:“我去看看冲儿。”
蔚夫人摆摆手。
滕昭看蔚仁避开,皱了一下眉,也要转身。
白氏道:“医者父母心,小道长听听也无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我怀孕后,这胸肋间就有些胀痛,更使得我心情焦躁。生产后更甚,尤其产后突然就患了这痉症,口歪不语,四肢抽搐,寻了数个大夫看诊,偶有稍愈,但却是时常发作,苦不堪言。”
她说着,也红了眼眶,道:“刚才我便是与我儿在玩耍发病,倒把他吓得不轻。”
秦流西看她满脸自责,便安抚道:“痉症发病本就不固定,你倒不必自责,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少观主,这能治吧?”蔚夫人问了一句。
秦流西笑着说:“也不是极严重的病,自然是能治的,经方拿来我看看。”
滕昭把曾经用过的经方都递了过去,疑惑地问:“我看了一眼,都是以治风为主,也不是不对症,为何会复发?我看过一些医案,引发痉症发病的主要原因,外则因风寒湿热之邪,内则是脏腑失调,气血亏虚,痰阻血瘀而导致筋脉失养,如此才会发病,不是该以风治开经方么?”
蔚夫人和白氏瞪大了眼,刚才她们听秦流西说这个八九岁的男孩会医术,她们内心里多少觉得秦流西在夸大其词,毕竟她自己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就是教徒,又能教出多少?
可一听滕昭掉书袋,她们就觉得双颊有些烫。
这脸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