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头上有人没有?”秦流西又问。
萧刺史:“观主此话是何意?”
秦流西说道:“皇宫里的如妃,是捐建这天圣教的人之一,也就是说,这天圣教算是有她罩着,如今被你捣破了,肯定算你头上,你这乌纱帽怕是摇摇欲坠。”
萧刺史有点麻了,这不是你干的吗?
秦流西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笑道:“虽然是我挑了,但总不能是我上个折子说事儿吧,这可是你的地盘,你才是官儿。所以啊,如妃就是恨,也会先把这火烧到你头上!”
萧刺史脸色一变,沉声呵斥道:“天圣教若是任由其壮大,于国大不利,他们的屯田甚至都比正经寺庙要看齐,要是壮大,那肯定会更多。如今道观和寺庙的僧田也多起来,万一越来越多佛道教这样的出现,国将不国。如妃要是敢牝鸡司晨,本官就是乌纱不保都要参她一本。不对,回头的折子,本官就要参她一本。”
寺庙道观所拥有的僧田是不必缴纳赋税的,但要是这僧田多了,却不缴税,那国家就会损失许多,要是有人为此而谋算,就更是一个大威胁,但凡明君,都不会容许寺庙道观大增的。
“刺史大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板正,萧小姐……”秦流西提到他那为爱自请当姑子入空门的女儿时,瞥到他脸色发黑,讪讪地道:“没有要挖你伤口的意思,就是嘴快。”
萧刺史哼了一声,想到嫡女,眉目一沉,颇有几分落寞,当年要不是他迂腐,女儿估计还能承欢膝下吧?
往事不可追。
秦流西也不再说往事,道:“她会不会牝鸡司晨不好说,但吹点枕头风也是可以的,听说这如妃乃是圣人的青梅。”
萧刺史眼球抖动,和她对视着,都明白这青梅是什么意思。
如妃,他知道这人,从前是宁王妃,假死当如妃,在他看来,就是不守妇道的淫妇,只是那是圣人的女人,一来没有大肆宣扬,二来么,圣人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宁王妃已死,如妃犹在!
“观主到底什么意思?”
“我就是说,萧刺史可以挖一下这如妃的料,宫中妃子要存活,得要有银子,更要有靠山,后半辈子也要有着落才行。”秦流西提醒道:“如今太子可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