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忠国公府是怎么知道清平观有回春丹的,此事抓了人来仔细一问便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老道长。
“祖师爷的正殿也没人守着,让观中弟子该干嘛就干嘛去。另外,那什么周世子以及他身边的人在哪?”秦流西问。
“应是在后山参道。”
秦流西眸子半眯,参道,会有这样的诚心,就不会让重兵围守清平观,不知礼数。
她看向封俢:“来者是客,把人给我好好请回来说话。”
这个请,她着重咬重了字音。
封俢撇嘴,就知道使唤他,他又不是当随扈和打手的。
后山处,人已中年的周世子神色有些不虞地看着身边的阴柔男子,道:“阿宁你不该对那老道长动手的,我们是来求丹的,不是来结仇的,如今反而有些不好收场了。”
对于这些方外之人,他多少是有些忌惮的。
阿宁长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身穿一身黑色锦袍,负手站立,冷道:“区区一个小道观,还敢和皇亲国戚叫板?世子未免太抬举他们了。世子前来求丹献奉太后娘娘,那是看得起他们,竟敢找托词拿乔,世子忍得,我却忍不得。”
周世子听着这语气,宠溺地看过去,嗔怪道:“那也不能一言不合就出手,既然他们能炼出那样的起死回生药,自然有些本事,方外之人,非我凡人能比。这结了仇,他们心中带怨,对我们反而不利,要再求丹,就更难了。”
阿宁笑了起来,道:“世子说错了,方外之人确实手段通天,但不是所有方外之人都如此,手段再通天,也是肉体凡身,一人如何抵得了千军万马?这就如同一个武林高手入了战场,凭他武功再高,也经不住千军万马碾压不是?他们开这道观,还不是要挣香油的,把丹奉上,香油大大的有,若真的冥顽不灵,那这道观也没啥必要再存在了。”
这话倒是真的,皇权,凌驾于一切。
周世子虚点了点他,嗔了一句:“你啊,什么时候这小脾性那收敛些!”
周家是后戚,在盛京乃是顶尖显贵,哪怕祖父走了,自家被降为国公府,但因为太后尚在,他们地位不会降到哪去,尤其是大皇子被封为太子后,就更稳了。
但这种稳还不到推不倒的那种,后戚权大,圣人会疑,后宫有太后,前朝有太子,周家看似稳,其实比谁都要虚,要不是圣人这两年专注炼丹长生,他们周家怕是被圣人各种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