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冷月敢与天斗,就是定下了要用那法子去解咒,只是,敢是一回事,却不能说解就解了,而是得准备周全,毕竟这是赌命的大事。
她身为家主,得安排好司家的一切,哪怕是她扛不住没了,也能叫司家无后顾之忧,有人接手。
而秦流西也得给她准备锻体的丹药,强健心脉筋骨,还有续命丹,准备符箓,以及能使司冷月轻松一点的物事,最重要一点是,一旦扛不住身死魂散,她得把司冷月的魂儿给搂住,以图将来,哪怕是一丝残魂。
另有一点,血引不能以镇煞超度,但得道高僧超度亦是聊胜于无,最少能平一些怨,到时候业火焚烧时能尽快结束,司冷月也能少遭些罪。
综合总总,这解咒,不能急于一时。
秦流西亦想在这期间再翻寻一下,可还有别的法子,于是,她也没急着走,和司冷月就暂在行寨住下,翻看乌氏的藏书。
而乌阳也是巴不得她多住两天,捧着自己所见过的奇难杂症来和秦流西探讨。
巫医秦流西并没有接触过,对此也有些兴趣,两人一谈就是小半天,虽年纪相差甚远,却是极为投契,于探讨中也是各有所得。
“秦道友小小年纪,医术造诣竟如此之高,实在令我等汗颜。”乌阳看秦流西的眼神是又敬又艳羡,修为高医术也高玄术也厉害,偏偏是别人家的孩子。
秦流西笑道:“族长也是不遑多让,巫医也让我大开眼界,颇有所得。”
乌阳欲开口,门外却传来族人禀告的声音,有人前来求医。
秦流西识趣地起身:“我再去看一看藏书。”
司冷月看她来了,让开身边的蒲团,笑着道:“我以为你们会谈得废寝忘食。”
“有人来求医,我就过来了。”秦流西拿起一本书,和她并排坐着,道:“其实你也可以听一听,将来你这咒要是破了,说不准也能再修巫力,巫医也是其中一项。”
“好。”
秦流西又想说什么,忽然又想到说得最多,也都是画饼,这咒还没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