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一被拿开,露出底下的东西时,太阳正好偏落,站在平处抬头已是看不到残阳了,而秦流西手中一直正常的罗盘,忽然就变得摇摆起来,周围的气也像随之一冷。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忽然冷了。”亲兵摩挲了一下手臂。
秦流西却是把罗盘往包袱一塞,捡了一根树枝,拨开那黑色的破布。
宋烨早就面无人色了,这迁坟的时候他也在,墓碑安上时,可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现在这是啥玩意?
这都不用问秦流西,他都知道好好的坟多了不该出现的东西,是叫人脊骨发寒的事。
娘的,真叫人嚯嚯了!
秦流西拨开黑布,露出里面的东西时,一愣,又是一沉:“是婴尸。”
黑布包裹着的,是一具小婴的尸骨,被宋烨用力把墓碑一压,本已氧化许久的白骨碎了好些。
宋烨和亲兵均是一僵,双腿打着摆子,感觉气温更冷了。
秦流西一手结印,拿出一张镇煞符打了过去,然后把整个黑布从那小坑拖了出来,完全摊开,再以树枝拨开白骨,看到头颅,道:“这婴尸,不到一岁。”
她是玄医,从骨龄辨别一个人几岁,还是能做到的,这个婴尸,不到一岁,该是出生甚至出生后没多久就没了。
宋烨浑身哆嗦,瞪着那具小小的白骨,喉咙咕噜咕噜作响,哆哆嗦嗦地道:“难,难道这是柳妹的……”
秦流西没说话,她继续翻查,看到白骨里还有一张符,已经碎了,怕是裹在这婴尸身上的,混在白骨里,还有一块光润的石头。
秦流西忽地眼神一凝,站起身,微微闭目再睁开,这气变了。
原本这是极好的风水宝穴,藏风聚气,可是太阳落了,眼下这气,却是变成了阴气,笼在这祖坟上,使得温度也冷了不少。
而随着天色昏暗,阴气就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