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昭面无表情地推开了自家那不着调的师父,默默地把桌面上的东西摆放整齐。
秦流西嘿笑,道:“如今你算是摸着画符的门了,还得多练习,更要多练功,瞧你画了一道符这小脸白的,以后若是遇着了对手,一旦斗起符来,你画不及,就得输了。”
“斗符?”
秦流西点头:“听起来挺觉得玄乎不似在凡尘是不?昭昭,在凡尘,也是有正就有邪,咱们修正道,亦有人为了私欲而修邪道,正邪不两立,也始终是对立的。将来你出师在俗世行走,亦会遇到邪道,甚至是一些自诩正道的人,一旦两方对立,必然会有争斗。”
“天下道门是一家,但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坚持,这才有论道。而道不同,不相为谋,稍微遇着执着的,亦会起争执甚至斗法,哪怕彼此都是正道。”秦流西道:“你看你师祖就知道了。”
滕昭不解:“师祖怎么了?”
秦流西说道:“你师祖,也有想斗的人,而且,是同门。可惜了,那老头儿身体不太争气,还想寻仇,怕是痴人说梦。”
滕昭却是闻所未闻,同门相残?
秦流西还想说两句,门外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白日不说人,为师还没死呢。”
秦流西站起来,走出去,见赤元老道吹胡子干瞪眼的,嘿的一笑:“哟,听墙角呐。”
赤元老道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往地上那包裹努了努嘴:“怎么把这样的邪物带到观里来了。”
哪怕秦流西用了符镇煞,他仍觉察到了这邪恶的气息。
秦流西说道:“是司冷月家族那个血咒的血引,我准备送到无相寺,想让慧能大师帮着超度一下,再除咒。”
“哦?找着法子了?”赤元老道来了些兴致。
秦流西敛了笑,道:“是顶残忍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