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秦流西自己也没想到,她本意只是来帮一个汤二看诊,却没想到,就在他屋里,她齐刷刷地给他的父母兄长扎起了针,开了调养经方。
孙大夫看着每人身上都顶着针也有几分无语,一家子齐齐整整扎针,真不言喻了。
秦流西把针法交给孙大夫,给他讲解取刺穴的妙用,那大公无私的样子,让孙大夫倒有几分脸热和不好意思了。
“那个,我得给多少束脩才够?”孙大夫红着脸问。
不少医者独创的针法,并不会外传,人家把针法教给自己,总不好白嫖吧,就是不知道给多少才好。
秦流西笑了起来:“不过是两套针法,不值当谈束脩,以医弘善也是我道门的道规,也不值当藏私的,您学好了,救死扶伤也是积德行善,我也能沾光。”
孙大夫更是叹服,自己一把年纪,不如人家医术好,这胸怀也不如。
汤正全他们也听了一耳朵,看了秦流西一眼,以医弘善啊,和他们治家祖训一样,积善积德,真是大善。
决定了,他们家给的诊金就是行这大善,既然是道观里的师父,也会供神,他们汤家有金矿,捐两座金身也容易得很。
秦流西给汤家人行过针开好经方,这出诊算是已经完成了。
十月的天,黑得快,瞧着天色不早,秦流西便不多留,得知她在百草堂拿了药材打算炼药时,汤正全大手一挥,送了,不够的话随便添,反正是自家产业。
汤家这个百草堂也是不忍孙大夫祖业落在别人手,而家里又出了个药罐子,干脆就盘了过来,让孙大夫继续坐堂,百草堂虽对外,但大部分药材都是自家用了,又因百草堂的价格公道,所以不赚钱不说,有些时候还会亏钱,尤其是遇着什么疫病的,那更是大笔大笔的往外捐。
不过汤家财大气粗,也不在意这个医药铺子赚不赚钱就是了。
“这份药材就算是答谢愿意前来看诊的赏金,另外少观主所在的道观不知供奉哪位尊神?我们有意捐两座金身像,以求祖师爷庇佑。”汤正全笑眯眯地问。
秦流西一抖:“两座?”
“是极。”汤正全看她似是愕然,连忙道:“要是不够,三座也行,金子咱汤家多的是。您也别介意,咱们世代在西北刨地过活,都是些俗人,没啥大见识,也就没什么大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