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想到,你们相信我的吧?”谢氏哆嗦着唇说。
她就怕老太太没了,都赖在她身上,到时候直不起腰是轻的,还得落个苛待婆母害死她的名声,那时候这个不孝的名声就能锤死她,连带着子女都要受牵连,要是秦伯光得知了,怕是直接一纸休书就让她滚蛋。
秦流西嗤笑:“老太太这身子骨一刻都离不了人,你既然陪着出恭,又不在身边守着,这是要盼她早点死么?”
谢氏脸色刷白,声音尖利:“你胡说,我是最盼着老太太长寿的人,我也只是转个身的功夫……”
“托你的福,转个身的功夫,人就倒了,好不了了。”秦流西冷笑:“老太太本就犯过卒中,你们还敢这样疏忽,心里不盼,行径也是那个意思了。”
被侄女把脸皮都撕下来了,别说谢氏,就是顾氏和王氏都有点无地自容。
“西儿,你祖母她醒不来了?”王氏问。
秦流西说道:“不好说,气机沉缓,生机孱弱,血涌上头。她该是蹲坐太久,血液不流通,猛然起来,血冲上头,天旋地转就倒下去了。”
她拿下荷包,对滕昭道:“取金针吧。”
滕昭接过,翻出金针打开。
秦流西净了手,擦干后取穴消毒,一边道:“我先以金针刺穴,使她头冲涌上去堵塞的血管疏通,能不能醒……”她迟疑了一下,道:“看命吧。”
滕昭看了她一眼,再看老太太。
这明明已经有淡淡的死气了,师父难道要逆天命?
金针刺穴,对秦流西倒不难,不过顷刻间,老太太的头就扎了好几根金针,连手臂上,足部也扎上了。
毛大夫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也不明白这些取穴都有什么讲究,但是看老太太气息越发的平缓,而金针尾部轻颤时,秦流西的脸色却有些白了。
这是用了内劲催动金针带动气机在经脉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