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道长冷着脸道:“修道人也身处凡尘,便是要寻些上好的朱砂黄纸,哪个不要银子买?天上掉下来吗?上品朱砂得多费银子,你们难道不知?此外,要想寻些顶尖药材炼丹药,除了得大机缘在山林获宝,也只有用银子买。贫道就不信了,你们就清高,替人消灾算命不要钱!”
呸,在这跟谁五十步笑百步呢?他就不信他们去忠勤伯府就是奔着什么诛邪正道做善事分文不取去的。
好家伙,他们被怼到了!
小人参满脸不服:“我们才不像你,我们是正道的光!专门为收你这样的妖道而存在的!”
秦流西和滕昭:“……”
虽然他们都会自夸,但这场面,就别夸了吧!
一阳道长也气笑了,道:“我该说的都说了,敢问正道的光,我可以走了吧?正道的光不会出尔反尔,说好放我一马又食言吧?”
“那个贵子阴胎,可是郡主府的那个侍妾肚子里的?”秦流西道:“那郡马就这么得郡主欢心,竟用他的血脉种贵子?”
一阳道长似笑非笑地道:“他做梦呢,贵子血脉,他一个白丁也配?”
秦流西眸子半眯。
小人参听出这弦外之音,满脸八卦,问:“听你这么说,那侍妾是绿了郡马了。”
“既然是信阳王府出的残卷,你以为就只有那郡主知晓这事?”一阳道长淡淡地道:“信阳王府不是没有儿媳妇,但由郡主自己生这贵子,乃是因为她自己本身的命格就很贵。”
秦流西冷漠地道:“可惜人太坏,最终都只会撑不住这命格且受它所累。”
一阳道长看向她,心想思怡郡主不日就要倒霉的样子,怕不是就要应到这人身上?
“我可以走了吧。”
秦流西退开几步,道:“你随意。”不等一阳道长挣扎起身,她又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自己来,莫留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