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
崔世学摸向腰间垂着的荷包,那里放着花重金求来的火符,又摸了摸有点小汗的手心,心想有本事的高道,确实值得尊敬和巴结。
不知道还有什么姿势可以跪求一下,能不能给户部点石成金,毕竟他要当左侍郎了,但这个位置绝不能是他的终点,如此一来,就得要搞出政绩了。
秦流西的马车很快入了城,她拒了蔺左两家的接风,也没回秦家,径直往九玄拍卖馆去了。
封俢见她来了,啧的一声吐槽:“本该一宿就能到的,你偏要走那么大老远的路,你说你这不是瞎折腾?我还以为你都赶不上来京过年了。”
“废话少说。雪灾一闹,天气极寒之下,会死不少人,可往别处准备了足够多的粮食和药材。”秦流西问。
封俢:“要你提的话,我都不配跟你玩了,早就传下去了。不过听你这话,是不打算在盛京这边散财了?”
秦流西冷笑:“天子脚下,哪有几个冻死骨?也多的是想要扬名的权贵官家去行这个善,咱们就不和他们争这个了,让他们多多益善吧。”
她不但不争,必要时还要从他们手里薅出来,送去真正需要的人手中。
“论狠还是你狠!”封俢抬了抬大拇指,道:“倒也对,天冷了,羊毛积着太厚到夏天就不好剃了。”
权贵羊咩们:这话是人话?是不是说反了!
秦流西喝了一口茶,才问:“近日发生什么事了?看你眉间有郁色。”
“是吗?”封俢化了个幻镜,照了照自己的眉眼,道:“没有啊,依然那么俊。”
他收起妖术,瞥向一旁跟仓鼠一样吃着点心的小人参,凉凉地道:“确实是被一些人恶心到了。”
小人参呛着了,接过滕昭递过来的茶灌了一口,道:“我不是人!”想了想,不该这么说,道:“不对,我没得罪你吧,干嘛发起人参攻击?”
封俢轻哼:“是提醒你,在京师行走,千万藏好了自己的参须气息,别被那狗国师知道了,不然把你抓去炼丹就哦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