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上烟,漫步在院子里。
“老魏,不列颠这边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好。”魏新征回答道:“该铲的都铲了,总算做了一次大手术。”
“有后遗症吗?”雷震问道。
“没有。”魏新征回答。
很坚定,也很冷酷。
这个没有的意思包含的东西多了,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全家消失。
大舅给人中庸的感觉,看似每天骑骑马,遇到事喜欢做好人,但手段绝对够狠。
姥姥在自己面前哭了一场又一场,但雷震清楚这位曾经执掌过红门的老太太,手段只会比她儿子更厉害。
“那就培养点后遗症出来,一个完整的人,不可能所有方面都健康。高高帅帅,未必有钱;有权有势,或许房事不行。”
“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如果完美了,记得一定要敲出个豁口。就好比真正的爱情,绝不是因为爱其长处,而是能包容对方的缺陷。”
二十岁的人,教育四十多岁的人。
可偏偏没有违和感,每句话都很清晰,却又给人种非常深沉的感觉。
“大少爷说的是,是我考虑欠缺了。”魏新征赶紧认错。
他心里对这位大少爷肃然起敬,知道对方在罗马国所施展的手段,绝非虚言。
“不是你欠考虑,是大舅欠考虑。”雷震摆摆手道:“他那个人就喜欢把事情做到完美,其实完美本身就是错误。一天到晚骑马就觉得能用颓废伪装自己了,却忽略了骑兵是冷兵器战场的屠戮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