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风不由嗤笑出声,仔细想了想道:“他若要起到分量,至少得有韩王本人亲口定下的遗嘱,给他充足的继承合法性,那样倒多多少少还能有点说头。”….
“只可惜,韩王死前可没有提过他半句,韩王的遗嘱,可是指明了将王位传给中阅的。”
“林兄你把韩戒嗔拉出来,这一手确实算是高明,但是真没什么用。”
“我说话比较直,林兄别见怪。”
说实话,以吕春风一贯以来的人设,极少有说话这么刻薄的一面。
没办法,实在是最近接连在林逸身上吃瘪,哪怕可以用对方是自己的高级韭菜来找补,但吕春风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平衡。
能够借机嘲讽一顿,也算是难得的心理补偿了。
林逸闻言有些无语道:“吕兄你这话可就有点无耻了,韩王遗嘱怎么说,全都看你们怎么编,跟韩王本人的意愿好像没有半点关系吧?”
“韩王本人的意愿重要吗?”
吕春风毫不掩饰道:“死人给活人让路,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身为七王之一,到头来连一句自己的遗嘱都留不下来,这不能怪别人不人道,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命太贱。”
林逸讶然,随即玩味道:“韩王可就在你跟前躺着,吕兄把话说的这么尖酸,就不怕他活过来?”
“活过来?”
吕春风嗤笑不已:“林兄你要是真有办法让他现在活过来,那就什么都不说了,我现在就给你跪下磕头!”
结果话音刚落,他身后的灵柩忽然发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声响。
棺椁之上,悄然多出了一道裂缝。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跟秦老对弈的秦斯人,陡然眼皮一跳,豁的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