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妈妈走了。

    然後有一个自称是舅舅的人,领着两个毛小孩来办丧事。

    那麽年轻就去世……

    孩子都长那麽大了,应该没有问题吧?

    难不成要再把他送回去他爸那儿?那种男人……

    可是监护权还在他的手上。

    家族的人开始担忧我,不如说,是在自作主张。

    每一个人都自以为是地说着计画,意思却是「拜托不要把他托付给我」。

    「很困难吗?」就舅拿了瓶苹果西打,放在我的脚边。

    「什麽?」

    「选择。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我仰望天空,慵懒地说:「谁知道呢!妈妈Si前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着;妈妈Si後又突然跑出一堆亲戚,自作主张要做东做西。」我开了苹果西打,让气泡冲击整个味蕾。

    我睨了他一眼,「我说啊,当事人就在你们面前,凭什麽在一旁说三道四?」

    看到我这个反应,舅舅反而会心一笑。

    「那就留下来吧!」他那两个毛小孩突然扑了上来,把我给吓着了。「叫哥哥,他是你们的表哥喔!很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