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信也,碌碌活了二十八年。
昨天,林千岁得意洋洋地告诉我,公司不会和我续约了。
我失业了,很快就会沦落到社会的底层,悄无声息地腐烂。
我索X破罐子破摔,请光了最後的年假,走出公司大门在街上游荡。
满世界都下着小雨,撑着伞的人群行屍走r0U般来往,为了生存苦苦挣扎。曾经,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怀着不切实际的生存的希望,去恣睢,去苟且,去迎合。
你看,这个世界像不像一个巨大的灵魂容器?我们所有人都被禁锢在其中,循规蹈矩从事生活,被C纵,被掌控,被榨取价值……
我已经没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在最後的时刻,我想疯狂一把。
我用手中的合影作为筹码,威胁郑橙在4月26日到我家中。
……
“你是谁?”白光已经吞没了一切,司契不依不挠地发问。
镜中的“李信也”早已看不清形T,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做出回答:“我确实不是李信也。”
白光消散後只剩下一片昏暗,烟味和皮革老化的气味扑面而来,依旧是出租车空间。
“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啊。”司契的嘴角微微cH0U搐,“看样子,这个副本还没完?”
透过汽车的挡风玻璃,远远能望见前方的白幡,漫天纷飞的白sE纸钱如同白雪,竟有几片透过玻璃落到车内。
前面无疑是“坟墓”站,出租车正以均匀的速度向前行驶,不曾停歇。
“你的时间不多了。”司机说,“快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