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玫刚出机场便被猛烈太yAn光照得睁不开眼,陈山野跨了一步挡在她面前:“把墨镜拿出来戴。”
两人在的士站上了辆出租车,皮肤黝黑的师傅问他们是不是游客,要不要介绍一下H市的旅游景点,用不用拉他们去吃海鲜。
阮玫手撑着车窗,盯着有些脏的车窗出了神,没搭理司机,陈山野帮她回答:“不用了,我们随便逛逛就好。”
阮玫从几天前开始就有些烦躁,一边背诵那段婚礼致辞一边犯恶心,每个字就像一只苍蝇,一只只吞到胃里吐不出来。
“这婚策从哪里找来的致辞稿子啊,r0U麻Si了。”
“那么难受,不如不要去吧?”陈山野把她搂进怀里。
“不行,我要穿得跟花孔雀一样在她们面前昂首挺x地走过,要让她们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阮玫挺挺x说道。
陈山野笑笑,没有拆穿她的佯装勇敢。
H市是热带海滨城市,笔直的道路两侧种满棕榈树,大片的棕榈叶被温烫海风吹得凌乱。
本来阮玫只打算一个人回来,陈山野找了个理由一起跟了过来,说这段时间机票那么便宜,不来一趟就可惜了。
阮玫同意了,也没拆穿他的真实用意。
他们只打算在H市停留一晚,今晚婚宴完了明天立刻回广州,时间紧迫得像出一趟公差。
订的酒店就是阮岚摆酒设宴的那一家,连交通费都省了下来,只需要傍晚到点了走下楼去宴会厅就行。
进了房间后阮玫没心情看落地窗外的无边湛蓝大海,火速把自己扒得只剩内衣K,扑倒在床上准备补眠——来H市的飞机只有早班机,她昨晚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被陈山野拉起来出发去机场了,现在困得只想窝在床上一直睡下去。
最好睡到连婚宴都忘了去那就最好啦。
陈山野知道她的作息,帮她把落地窗帘拉紧,将刺眼光线和滚烫热浪阻挡在外,打了条毛巾给她擦脸擦手,把被子扯出来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