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大概半个月,只要下班坐公交,何故都会顺路给谢尽欢偷偷送些零食上楼。
他也不知道那天的约定是出于怎样的心态而订立的,可两个人表面上好像都觉得很正常似的,将它这般遵循下去了。
一来二去之间,风雅斋人气火爆的各式的糕点,竟也让何故七七八八买了个遍。
夜色如水,何故像往常一般拎着盒子来到花间苑楼后,远远却见到熟悉的密道口站着一个矮矮瘦瘦的小孩。
已经入了秋,小少年却只穿着单衣,脚上一双旧旧的黑色板鞋,有些发灰的瞳孔清澈明亮,他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等候什么人。
何故心里记着谢尽欢的叮嘱,不敢贸然上前暴露了密道的位置,却见那小少年一眼望见自己,迟疑片刻,快步跑上前:
“请问您是何长官吗?”
何故愣了愣,没有承认,防备地盯着孩子:“你是谁?”
“我是欢哥的侍应生,”那孩子声音脆生生的,“我没有名字,您叫我青苔就行。”
“是尽欢叫你来这里的?”
何故这才稍稍放下心,问道。
趁着将夜,青苔机警地看看周遭,把门口防人耳目的垃圾桶推开,打开密道门。
他回头示意何故先进:“欢哥怕您被人看见,让我照应一下。”
何故低头钻进去,又回头看看门口的青苔:“你不跟着进来?”
“我从正门进去,妈妈不会起疑的,”青苔回答,“而且这密道简陋,禁不住太多人。”
“谢谢,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