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里几乎每次带着任务来花间苑,他心情都很愉悦,连何故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
下了车,按部就班绕到楼后,青苔瘦小的身影和每天一样,在密道口的垃圾桶前头百无聊赖地晃荡。何故与那孩子早就熟了,单手插着裤兜,吹了声口哨。
“何长官!”
口哨声是他们的暗号,青苔一脸高兴地迎上来,何故插在兜里的手这才拿出,变戏法似的摊开掌心。
是几颗太妃糖。
“不知道你爱不爱吃,”何故微笑着,“装在兜里,别掉出来让他们看见。”
青苔到底是小孩儿,机灵眼色在心爱的糖果面前通通作不得数,少年喜上眉梢,珍重地双手接过那一把太妃糖,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感激的光:
“谢谢何长官。”
“行,这没事了,去玩吧。”
“等会何长官,”青苔的笑意忽然收了一分,伸手扯住何故的衣摆,“您天天来,太辛苦了,我帮您把东西给欢哥拿上去吧。”
“两步路的事,没关系。”
何故不疑有他,揉了揉青苔的短发,转身钻进密道,丝毫没察觉到身后青苔脸上一下子有些为难似的神情。
何故不疑有他,像个傻乎乎的满脑子怀春的少女似的,拎着东西迈上台阶,很快来到暗门口。他刚想叩门,忽然听到一阵说话声从门板另一侧传来。
“……您的意思是,C党上台后,原来的法案仍然没有废除?”
“很快消息就会见报了。原来那些人就想架空议会搞军部专权,如今C党却保留了这项法案,还把大批人安插进军部,是什么心思不用我多说吧。”
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听起来更苍老,而另一个毫无疑问是谢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