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伯”、“安叔”、“五伯”、“七爷爷”、“老罗叔”、“……”骆一航挨个问好。
七八个五六十岁,七八个七十多岁,骆诚在里面算年轻的。
骆一航更是村里的独苗苗,七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唯一一個。
这就是平安沟的现状,留在这边的都是五十岁往上,年轻人全走光了,不满七岁的小孩倒是还有几个,父母出去打工,小孩留给爷爷奶奶带着,等到七岁上小学的时候也要接走的。
村里的小学前些年都撤掉了,招不到学生。
所以大伙见到骆一航都很惊讶,也很高兴。
“航娃子回来啦。”、“啥时候回的?”、“航娃子这是休假回来?”、“沪市就是好嘞,不年不节的还给假。”、“那叫年假,大公司都有,随便休。”
实情……没做出成绩之前肯定不能说啊。
骆一航一路打着哈哈,应和几句“回来了。”、“刚回没两天。”、“上份工作结束了,回来歇段日子。”、“陪陪我爸妈。”
至于骆诚和张桂琴也差不多。
热闹一阵,大伙也没多寒暄,确定了要开的地方,就扛着锄头就下田了。
干活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聊天。
当然,下田的就是五六十岁的“壮劳力”,爷爷辈的可不敢让他们干活,都留在田埂上看热闹。
叔伯大爷们见骆一航也扛着锄头下田,看着都新鲜,纷纷喊道:“航娃子,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干的了么,开荒可累。”
“咋干不了!”骆一航把外套一脱,亮出里面两根筋背心,蜷起胳膊一块块肌肉棱角分明。
获得了一致赞扬,“嚯!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