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好后,谢舒窈从水桶里爬出来,泡了这么长时间的冷水,已经让春药药性消减大半。
她脑子清醒了,人却糊涂了。
这是在哪儿,这车好像走了挺久,该不会出京城了吧,可现在不是宵禁时间吗。
谢舒窈一脑袋问号,直到转身看见车上的粪桶。
所以这是倾脚工的车……
谢舒窈干呕一声,快速逃离。
唔~她运气还是不错的,幸亏爬的不是粪桶。
谢舒窈扭头钻进一间屋子,看里头挂满薄如蝉翼的衣服,忍不住咋舌,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可她眼下顾不得其他,赶紧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下,随手戴上面纱就要跑。
“你在那儿干嘛,带着面纱做甚!”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拦住了谢舒窈的去路,居高临下的质问她。
谢舒窈猜到她大概是类似于管事的角色,而且应该没认出自己,便低眉顺眼道:
“我、我脸上起了疹子,吓人的很。”
妇人盯着她看了两秒,叹了口气,随后不由分说拉着她走到一处暗门。
“就这样吧,里面人不够,赶紧进去伺候。”
谢舒窈被猛地推进去,这才发现门外别有洞天。
大堂装饰的富丽堂皇,人头攒动,人们举杯对饮,好不热闹,一点儿看不出现在已经是夜半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