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岸听到这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发生大事了。
从这几天和乡亲们的交流,李岸知道,土匪没人性,官府的人性也不会比土匪多。
有句俗话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这群人,信奉取之于民用之于己。
老百姓更像是他们养的不要饲料的猪羊,过一阵收割一次过一阵收割一次。
只要不全死了,人家哪会管你幸不幸福,吃不吃得饱,一口一个贱民的喊着,除了收税的时候你压根看不到他们人。
要不怎么说官逼民反呢?
现在的李岸陷入了无比纠结的状态,身为现代人,这种事情自然是看不惯的,他知道乡亲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憧憬。
但是现在跳出去又能改变什么呢,难道喊一声你这样是违法的?那岂不是引人发笑?
想起大姑的嘱托,他左右为难。
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哭喊声,和虎子越来越弱的叫骂声,李岸再也忍不住了,娘的我这暴脾气,非要跟这群官老爷讲讲道理,死就死。
想着李岸打开房门迈步出门,急切的循着哭喊声一跛一跛走过去。
屋外的微风带着一点点又咸又苦的气息,就像身处这世界的每一个人,穿过几座乱七八糟的茅草屋,李岸看到了这世间的险恶。
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在村头虎子家,门口有一个坪,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被一个土匪从背后掐着脖子死死按在院墙上进行侵犯。
女人反抗不得,流着眼泪又是求饶又是咒骂,但是根本没法动摇土匪侵犯的念头,一把大刀系在土匪腰间,看上去凶悍无比。
而虎子就在旁边不远处被三个人拳打脚踢,怀中死死护着一个大概十岁多点的小女孩。
乡亲们在后面跪成一片,一个光着膀子的土匪提着刀一家一家收鼓鼓囊囊的麻布袋,收一家就给麻布袋插一刀,然后从里面拿出白花花的米,分辨里面有没有谷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