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随傻子回了家,柳姑姑并没责怪她,她却一下子病倒了。整整发了两天的高烧,灌了汤药也不管用,傻子一个劲在她床头哭。
这两天,她家还算平静,虽然她那天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诸葛翀,村民们议论纷纷,倒也没再找她麻烦。或者说整个流马县已经被另一件大事件吸引去了。
据说靖王殿下的大军很快就要到流马县,蓝大县令已经向各镇各乡发了告示,为了迎接靖王殿下,命令村民要黄沙铺路,疏水搭桥……
总之,要尽全力让靖王殿下看到他们的诚意。
如今整个流马县都沸腾了。
“傻子……”沈长梨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喊的有气无力。她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魂,软绵绵的,嘴唇起了火泡,生疼生疼的。
“薇儿,我在。”傻子一下子抓住她的手。
傻子待她是真的好,人除了傻点外,没其他毛病。一年前,他从流马山脚下将奄奄一息的沈薇给捡回来,倾其家财为其治病,此后两人就和柳姑姑住在这几间茅草屋里相依为命。
柳姑姑每日要到镇上为人刺绣赚钱,她留在家里洗衣做饭喂鸡喂鸭,大傻子便到‘青桃书院’读书。
听说柳太傅竟然不收他学费。
沈长梨不知道傻子的书读的怎么样,但他与诸葛翀是没法比的。他这脑子,不给柳太傅丢人就不错了。
“傻子,上次我们从县城买的药还有吗?”
傻子点头,“有的。”
沈长梨一愣,“这两天没给我灌药吗?我怎么还有些烧热。”
“灌了。”傻子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我娘把药分成了好几份,每次只煎一点点,所以你的烧一直退不下。”
沈长梨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