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长梨吃了一惊,拔高声音,“借粮?”
“今日遂宁大坝被毁,洪水肆虐,下游的十几个村庄被淹,百姓为逃难都涌上的青龙山。他深夜前来,便是来向李公子借粮赈灾的。”
眯了眯眼,沈长梨冷哼一声,“他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若不是做贼心虚,便是怀疑我们被明泉山庄的人救了,才故意以借粮为由来探虚实的。”
萧衍眼中精光一闪,缓缓抬起头,故意问,“何以见得?”
“爷,遂宁大坝泄洪若真是天灾,百姓受难,理应由朝廷出面赈灾。遂宁县城可没被淹,又是中宁的粮仓所在,城里储存的粮食还不够救百姓?怎么都轮不到皇城司的人三更半夜向在山间静养的李家公子借粮吧?
他定然是发现了观音像被凿开,怀疑有人救走了我,故而布下天罗地网寻找。今晚他在此见到了爷,就已经笃定我在这里了。”
萧衍傲气一声,“那又怎样?有爷在,他难道还敢明目张胆地抢人?”
“爷,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总让玉妖精这般惦记着,我犹如芒刺在背不踏实啊!”
沈长梨恨的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萧衍抿抿唇,为她穿上鞋袜站起来,目光幽幽地扫她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凉凉一声。
“搞不清他为何孜孜不倦地要劫你?爷还真不好帮你……”
沈长梨眼一瞪,“爷,你啥意思?”
萧衍抱着臂姿态雍容地走到床边坐下,“就是你听到的意思,爷能救你一次,可救不了第二次……”
心下一沉。
眨眨眼,沈长梨踮着脚走过去,“爷,今晚咱俩生死相搏的革命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是不管我了吗?你说心里装了一个人,难道不是我?”
萧衍意味深长地瞟她一眼,“你想多了!出去,爷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