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精锐的眼光瞟着她的手腕,那里还留着被绳子勒过的红痕。还有额头,不停地撞在观音像上,有的地方露出一片青紫。特别是她的神色,显得疲惫又憔悴。更显得两只大眼睛乌黑晶亮,惹人心动。
萧衍低下头又闷下来。
可沈长梨就是个嘴巴闲不住的,她托腮想了想,突然道,“爷,你不觉得今儿这洪水来的太突然吗?即便是下了两天两夜的大暴雨,也不至于将十几个村庄都淹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萧衍倏地抬起头,看她的眼光,带着点欣赏。
“遂宁县上游有个最大的储水大坝……”
他没头没脑一句,若是换作他人,定不解其意。
可沈长梨是谁?闻弦音而知雅意。
她一下子瞪大眼。
“爷的意思,是有人将遂宁县上游的大坝给破坏了,才导致的泄洪,将这十里八乡的村寨给淹了。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为害她?还是要害萧衍?
沈长梨不敢想。
若是真为害一个人,而不顾十里八乡百姓的生命,那真是罪过!
“爷,肯定是玉流觞干的,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她不敢说要置萧衍于死地。
萧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他为何要置你于死地?不是很倾心于你?即便爱而不得,也没必要下如此重手,让十里八乡的百姓都跟着你陪葬吧?玉流觞不傻!如此大的动静,朝廷肯定派人来查,况且——”
他讥诮地看着她,嘴极损,“你还没那个资格,让他如此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