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什么?说。”
沈长梨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坐正了身子,“爷,此次咱们的计划进行到现在,也该差不多了。效果还不错,已经达到预期目标,我也该功成身退了。待咱们回到流马县,你就将牛皮包还我,那个卖身契也不作数了吧!你再给我弄个户籍路引,便放我离开,可好?”
许久,
萧衍都没有说话。
马车里静的有些紧绷。
沈长梨紧张地看着他,咬了咬唇,用手肘碰碰他,“爷,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爷对自己的东西,从来不会轻易放弃。”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不,都不是东西!
“爷。”沈长梨撒娇地拽拽他的衣袖,“你还真想将我困在身边一辈子呀?你就不怕我闹的你鸡犬不宁家破人亡?霸着你,占着你,缠着你,让你那些王妃侧妃侍妾暖床之类的,天天跟你哭闹,让你片刻不得安生,想想那样的日子就不寒而栗。咱们还是好聚好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懂?”
萧衍猛地睁开眼,一双寒冰似的眸子凉丝丝的地盯着她。看得沈长梨头皮发麻。
“长梨,你该去县衙里查查,对于奴隶,要该怎样顺从主人?想要脱了奴籍,那要看爷高不高兴?爷不答应,你就得一辈子死心塌地跟着爷,爷将你搓扁捏圆,你也得受着。”
沈长梨咬牙,该死的奴隶主!
瞧着他又摆出一副天潢贵胄的派头,一副冷酷无情的容色,沈长梨知道他绝不是故意胡说,将她大卸八块,他绝对能干的出来。
二人深深对视着,呼吸都有些粗重。
片刻,沈长梨就败下阵来,晃荡着的小腿故意狠狠踢了他一脚,“行,你是爷,你说怎样就怎样,你不怕鸡犬不宁不得安生,那我也豁出去了,缠你一辈子,行了吧?”
萧衍瞧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冷哼一声,“爷对你哪儿不好,整日想着逃离爷,自己不觉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