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中谁不知皇城司云亭侯的手段?人一旦进了皇城司的大狱,即便无事,都能让云亭侯审出天大的事来。九皇叔真不担心蓝松节会被屈打成招?”
沈长梨瞄着萧云骥,觉得这货真不个好人。他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萧衍放下茶盏,脸上淡笑着,“云骥应该相信你舅舅才是。”
一声‘舅舅’简直就像扼住了萧云骥的咽喉,沈长梨看到这货脸色一怔,随后一张俊脸都快要黑透了,偏偏还要涎出笑脸。
“九皇叔说的是,云骥自然是相信他的。”
“本王也相信云亭侯,所以,对于蓝松节这事,咱们还是不要太操心,全权交给他来办吧!他迟早会还本王的清誉。”
萧衍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语气淡的,根本就是在敷衍。
偏萧云骥不想放过他,又意味深长道,“可若是云亭侯对蓝松节用刑,他胡乱攀咬些什么,怕是会对九皇叔不利。”
“哦?”萧衍终于正眼瞧他,“云骥可是听说了些什么?”
“云亭侯将蓝松节移到皇城司大狱的当日,便对他用了大刑。已经两天了,人是死是活皆不知——如此下去,蓝松节撑不过几日。”
沈长梨心一跳,脸色不由白了白,放在袍边的手紧了紧。
萧衍意味地一笑,“云骥可有将你的担忧向陛下奏明?”
萧云骥勾了勾唇,“云骥自然在早朝间便已向皇爷爷谏言。”
“那陛下可有何明示?”
萧云骥摇头,“没有。”
萧衍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远不达眼底,甚至带着一抹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