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付摇蕙就端来一大盆醋。
此时,沈长梨已经灌下几大碗汤药,正揉着肚子,酝酿着快吐。
付摇蕙将一块干帕子浸了醋,好心地走到沈长梨身边,温柔地劝着。
“阿梨,这也是一个解毒的法子,用醋擦脸擦身子,能让你更快地解除痛苦。”
沈长梨一惊,猛地抬起头。
她鼻子相当灵敏,那沾湿的帕子上除了醋,还有别的药味,付摇蕙没安好心。
“我,我不要擦脸。”
她拖着滚烫的身子往床里面缩,她刚刚灌了汤药,肚子正难受。看着那个沾醋的帕子,她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阿梨,这是爷允许的,都是为你好。”
付摇蕙靠近床,伸手就去够沈长梨,她一脸的焦急,任谁都看得出,她是真心为沈长梨好。可只有沈长梨看得清,付摇蕙的眼睛是冷的,甚至是有恨的。
她倏地眯起了眸子,心头浮出一缕诡异的感觉。
付摇蕙这一招绝不仅仅是想减轻她的痛苦,而是别有用心。她额头上用来遮掩黥刑的肤蜡一遇到醋就会融化掉。
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
沈长梨愣怔之际,腕子就被付摇蕙牢牢抓住。她虽然也刚经过媚药的折磨,但此刻抓着沈长梨的手劲出奇的大,另一只手举着醋帕子就往她脸上招呼。
“不要!”
沈长梨喘着粗气,不停动来动去,就是不肯让付摇蕙老实地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