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被萧衍不轻不重地关进了柴房。
襄王殿下腿上的毒祛了,经过张御医的调养,据说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他首先去了芙蓉院。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不是质问胜似质问,直接让萧衍交出对他腿下毒之人。
萧衍懒洋洋地斜靠在软榻上悠闲地看着兵书,瞧着萧琏铁青的脸,他波澜不惊地淡淡一声。
“二哥难道没听到阮大夫说吗?你的腿不是中毒,而是沾染上了流马县特有的一种蛇涎。遂宁县大坝决堤,导致洪水灌满巢穴,一些毒蛇四处逃散。流马县气候潮湿,二哥不慎沾染上蛇涎是再正常不过,哪里有人敢对二哥下毒?”
萧琏阴恻恻地道,“九弟,你可不要包庇某些人!”
“二哥何出此言?”
萧琏满身的戾气,“张御医不是已经查出鸦胆子和锦玉公主簪子上的毒?”
萧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张御医的确在锦玉公主的簪了上查到了毒,但她不是为二哥准备的,她是准备要刺杀本王。至于鸦胆子,本王也查出了,是一个小白羽卫因嫉妒本王的小奴制出的护肤药膜卖的好,便恶意将鸦胆子放到药材中,还在小白羽卫中散布谣言,说那药膜含有剧毒能腐蚀肌肤……
结果,导致小白羽卫直接将那药膜都退了,本王的小奴肉疼的先前还在本王面前闹腾……”
萧衍说着,貌似头痛地揉揉脑袋,“二哥也晓得,李统领已经奉父皇的旨意将锦玉公主直接押回京城了。她簪子上的毒,张御医也验了,不是导致二哥腿腐烂的原因。所以,二哥要兴师问罪,九弟也是为难。”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还真让萧琏挑不出一点毛病。
因为别苑里发生的那点事,根本瞒不住他。
萧琏气的脸色铁青,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咻咻地站起身,甩着大袖朝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