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沈长梨刚到府衙,还未亮出萧衍的令牌,门房就已经点头哈腰地将她迎入府内。
跟着管家直接去了蓝松节的书房。
蓝松节屏退了左右,请她上座,恭敬地问,“不知贵使今日前来,可是殿下有所差遣?”
沈长梨饮着茶,用眸光瞟着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本使此次前来,自然是殿下有重任要交给蓝大人。”
“哦?”蓝松节一听,立马正襟危坐在她身侧,拱手,“请贵使指教。”
沈长梨想了想,“指教谈不上,都是给殿下办差,只是这件事,蓝大人若办好了,升官发财,前途不可限量啊!”
蓝松节一听,倏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躬身凑近,“不知殿下需要下官做什么?”
沈长梨盯住他的眼,压低声音说的甚是玄乎,“流马县虽然偏居一隅,但朝中之事,想必蓝大人也有所耳闻,太子殿下病危……”
蓝松节神色一凛。
沈长梨趁热打铁,“朝中如今能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无非就三个人。皇太孙萧云骥虽说名正言顺,但他太年轻,身边诸多皇叔虎视眈眈,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二皇子虽说是皇后嫡子,但为人刚愎自用风流无度,在朝中风评并不好。许多朝臣都不买他的账。
唯有咱家爷,兵马正盛,又战功赫赫,蓝县令应该听到最近城中有些谣言……”
蓝松节立马道,“本官确已有所耳闻,只是这谣言……”
“皇城司的首座云亭侯已经住进别苑,他带来了太子妃赠与殿下的一幅画:河晏海清,天下太平。蓝县令应该知晓此画的用意。那谣言,便是云亭侯奉旨故意在流马县散播为咱家爷造势铺路的……”
蓝县令一惊,“你的意思,皇上真正属意的是靖王殿下,而不是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