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眼一眯,“你什么意思?”
沈长梨抿抿嘴,微垂下眼眸,“我知道,冒充襄王府侍卫的那一群人,就是北定侯他们假扮的。也是北定侯,趁乱,一掌震碎了沈璧的五脏六腑,否则,就凭那二楼的高度,根本不可能将他完全摔死。毕竟,他也是有些武艺傍身的。”
眼前魅影一闪,萧衍瞬间站到沈长梨面前。
微俯下身,那深邃的眼眸与她平视直直盯着她,嘴唇微动,“给爷记住了,将你方才那番话都给爷通通忘掉!今晚的事,沈璧死了,是与襄王府的侍卫为抢女人起了争执掉下楼摔死的——永远都只能是这一个结果,可懂?”
沈长梨慢慢垂下眼睑,那细长的眼睫微微颤着,随后抬起头问,”玉妖精今晚为何要帮咱们?“
萧衍直起身,转身又走,话却随着夜风飘过来,“他不是帮咱们,他是将襄王恨到咬牙切齿——”
沈长梨眼睫一眨,似乎又嗅到了玉流觞和萧琏之间的猫腻,屁颠颠跟上去。
“爷,玉妖精为何要恨襄王?在流马县,他们可不像有仇的样子。”
“此一时彼一时,皇位之争,早已将人性扭曲。”
”唉。“叹息一声,又牵扯到皇位之争,沈长梨抿抿嘴,”都有些看不明白玉妖精了,按说他不该是向着萧云骥的吗?可他种种的表现,又好像根本不是与他一伙的。真不明白,他趟这浑水,真正的目地究竟是什么?“
萧衍突地脚步一顿。
沈长梨一个猝不及防,一头又撞到他后背上。
萧衍回身看她,“阿梨,能不能信爷一次?将你的事都交给爷来办,爷征战杀场,双手沾满鲜血,爷不想你再与爷一样,背负人命。爷的命途多舛,不想累及子孙后代。我与你,总得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听了这话,沈长梨的脸子红了红,这就与他谈及后代了?
心一软,沈长梨牵住他的袖角,“爷,明慧大师不是说过吗?我可是福厚绵绵,是很旺夫的。”
“确实旺夫,金子银子挣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