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出了太子内室,果然看到萧云骥自站在院子里等她。
他一身尊贵的朝服,在阳光下闪着暗黄的色泽,如今他身为皇太孙,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穿的朝服都带着皇家特有的暗黄,标志着他皇位正统身份。只是腰间却挂着一个花里胡哨的荷包,绣着鸳鸯戏水,简直俗气透顶。
显然,这荷包出自沈藜之手。
俗气之人,永远难登大雅之堂。
就像萧云骥的暗黄朝服,隆重贵气,一个荷包,就拉垮了他的身份。
沈藜配萧云骥,绝不会是萧云骥的福气。
沈长梨手提着药箱,冲着萧云骥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大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半是嘲讽半是洒脱,那乌漆漆的大眼睛灵动的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不知皇太孙殿下找小子可是有事?”
萧云骥转身,瞧着她一身的机灵劲,眸光缩了缩。看了她半晌,才轻声说,“上次沈小郎为藜儿开的药,她吃上了。如今几日过后,想着再请沈小郎为藜儿诊诊脉——”
沈长梨面上露出为难。
萧云骥知道她的性子,“知道沈小郎为父皇诊病累了,放心,绝不会亏了你。沈小郎的规矩,藜儿已经告诉了本殿。你的医资,少不了。”
沈长梨立马喜笑颜开,“皇太孙殿下言重了,想必皇太孙殿下有所耳闻,如今小子的身份爆涨,诊费嘛——”
“自然也水涨船高。”
萧云骥了然地接口。
“嘿嘿,皇太孙殿下知晓便好。话说在前面,才不会有误会。想必藜夫人已经在等,就请殿下前面带路吧!”
萧云骥自然也是住在东宫里,只是东宫太大,即便都住在东宫,沈长梨随着他七转八转,穿过长长的走廊,跨过浮桥,拐过练武场,慢腾腾走在去‘云秀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