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面色窘迫,早已不是先前飞扬跋扈的流氓样,再顾不得阮银翘,直接冲着府卫们一挥手,“走。”
看着他灰溜溜如丧家之犬,四周的百姓更是一阵哄笑。
沈长梨却没有笑,而是抬眸看向一直躲靠在马车旁的阮银翘。
她没有趁乱走,自然是看到了她。
见她望来,阮银翘红了眼睛,叮嘱马车夫两声,便提着裙子进了茶楼,“阿梨,果然是你。”
“可不就是我。”沈长梨看着她没好气,“你怎么招惹上了沈璧?他可是京城的混世魔王,强抢良家女子是家常便饭。”
李鹊华给阮银翘拉开了椅子,也不说话,冲着茶楼老板做了个手势,老板意会,飞快地为她们重新上了茶水和茶糕。
阮银翘坐下,用帕子捂着脸,满眼都是苦涩。
“我姑姑的’泰和堂‘做的药丸非常地道,非常受京中老爷们的青睐。昌王府也一直用我们的药,我去为昌王府送过几次药,见过四爷几次,没想他这次犯浑,不肯饶恕我。”
沈长梨冷哼一声,“’泰和堂‘的伙计都死了,用得着你去送药?银翘,在我面前还掖着藏着,你去昌王府,想见的是另有其人吧?”
沈长梨说话直白,刺得阮银翘脸子一红,垂下头端起茶饮了一口。
今儿出了这事,若不是阿梨为她解围,她今日定然在劫难逃。可即便她被沈璧糟蹋,那个人怕也是会无动于衷吧?
阮银翘脸上一片凄苦。
她抬起头看着沈长梨,“阿梨,我一直拿你当真心朋友,所以有些事也不瞒你。我去昌王府,的确想见的人是沈世子——”
沈长梨了然,抬手为她续上茶,“你一心想嫁入高门大户,那时在官船上就看上沈熠对吧?一柄玉如意,价值不菲,昌王府再阔气,他也不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我以为他对你也是有意的,怎会任由你被沈璧欺负?”
阮银翘端着茶低下头,“回到京城,他将玉如意送到靖王府后,便到’泰和堂‘找过我——那时他直言相告,他对我有心,却已有了妻室——即便没有,以我的身份,想常伴他身边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