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疯子。

    苏幼月想不通,就不去想,她不想去猜一个疯子的逻辑。

    现在的局面对她大好,如此便足够。

    在狼群和拓跋枭的箭术掩护下,他们逃出了追杀。

    大漠地形复杂,但大漠接壤的草原则简单得多,一望无际的草原碧绿如翡。如果说沙漠是无尽的黄海,那草原就是无边的绿色海洋。

    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后,看到草原,苏幼月才知道,原来他们在客栈时已经极其接近东荣的边境。

    拓跋枭对这里似乎格外熟悉。

    虽然他也熟悉大漠上的路,但却不像对这里,有着一种完全熟悉一草一木的自如感,仿佛他就是这里野生野长的草木一般。

    在平坦的草原上,晶莹的河流如缎,河水甘甜,空气清新,与干燥的大漠相比,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

    确定已经远远甩开了那些人,到了水边,苏幼月终于忍不住激动翻身下马,撩了一把草原上的河水。

    此时天气燥热,河水却十分清凉,她没忍住就多撩了两把玩,一时间身心舒畅,连带着没能多扇苏芊几个耳光的遗憾都减轻了不少。

    想到这,她对着如镜面般的河水照了下自己的脸。

    她的额角上短短的一道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也不是很深,但到底是因为在脸上,显得格外明显。

    虽然好好养一养,可以不留疤,但苏幼月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回去再抽苏芊尸体几个耳光的可行性。

    片刻后,她觉得不太现实,于是叹了口气,摇摇头。

    “怎么,后悔方才没有趁机多杀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