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僵在原地。
她看着钟美兰,眼神既错愕又惶恐,结结巴巴道,“妈……妈,你在说,说什么?”
钟美兰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我知道你不喜欢韩若星,平时在我面前说,我只当你小孩儿心性,逞一下嘴瘾,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在陈小姐婚礼上做出这种事,我真是把你惯坏了,是非轻重你是一点不分!若是没事便罢,她要出了事,你让顾家如何交代!”
顾景阳面无血色,她怔怔地看着钟美兰,那张嘴喋喋不休,说出的每句话都让她如坠冰窟,冰寒彻骨。
比起外人或是怀疑或是鄙夷的视线,更让顾景阳脊背发寒的是钟美兰。
明明刚刚她还在跟她说,不再针对韩若星,舍不得自己的孙子,希望一家人和睦,结果转眼的功夫,韩若星摔了,证据都还没摆明白,她就第一个跳出来把矛头对准了她。
她母亲从来没有放弃弄掉韩若星的孩子,她喊她来,就是为了将韩若星“小产”的锅栽赃到她身上。
可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是她母亲啊!
她可以不眨眼的弄掉她的孙儿,也可以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出去背锅。
“看来之前被关进去是一点没让她长记性啊。”
“大小姐嚣张跋扈惯了,哪儿管什么是非曲直?全凭心情做事,再怎么样,不都有顾家兜着吗?”
“那是以前,以前韩若星是乔家女儿,乔家门第不高,她可以仗着家里的宠爱欺负人家,可现在人家可是宋家千金,跟他们顾家也没了关系,甚至出于道义,还住在顾家帮顾景琰恢复记忆,这种时候她对韩若星下手,先不说宋家愿意不愿意,她这事儿办的一点良心都没有,全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啊!”
“之前慈善晚会,不也是她把韩若星关进洗手间的吗?当时还差点害死宋家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周遭议论声不绝于耳,言语间无不在说顾景阳心思歹毒,嚣张跋扈的本性。
顾景阳肩膀微微颤抖,她红着眼睛,冲众人吼道,“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