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何去和成江都在不远不近的跟着。
兴许自己真的是个累赘,总是惹得别人忧心。
愈静愈乱,越冷越清醒。
他的爱来得突然,如他所说,初见便心动,却不是一见钟情,更像是久别重逢。那份爱带了理智、荒诞,强烈却克制。
他的偏执来的莫名,他说是一场梦搅扰了他的理智。摧心剖肝的曾经,无欲无望的未来,一个个没有结果的结局如晴天霹雳捣毁了他的神经脏腑。那份爱多了偏执、桎梏,迅猛又冲动。
至于我自己,再一次完成了自我攻略。如上天之愿,接受这份感情,理解这份感情,被这份感情伤害。
猖獗的笑从四面八方涌来,送来风中的嘲讽:原来,你都懂啊!
走累了,许恩就近找了块较为平整的石头坐下。
靠着何往的药吊着,许恩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离三十五岁才过了一半。
点点星辉,照不亮夜的幽深,那渗不透的漆黑之后似乎有一双能望穿轮回的慧眼,俯瞰她百态人生。
极目夜空,她目光如炬,“是因为我窥见了你的存在吗?”
或许回去,许昌德觉得我还有用,许我多活几年。
晚风醉人,多思令脑袋逐渐晕沉,乏得厉害,她索性侧躺在了平石上。
有些凉,她紧了紧披风,暖了些。
成江想着要不要把夫人抱回去,毕竟夜里睡石头上,病再加重就麻烦了。
刚迈出一步,侧头看了一眼平行在自己不远处的何去,无声询问:你去还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