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过了许久，金晓仪才回答裴远晟的问题。
她的声音很轻，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她的眼睛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真的很疼。”
仿佛是回忆到那个时候的情形，她伸手飞快地擦拭了一下眼角。
“你知道吗？整容就像是一个人的战争，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站在你背后，因为觉得可耻大家都觉得整容是挺可耻的事儿，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家还有亲戚问我是不是中邪了，他们觉得明星才会花那么多钱在脸上，我整容花的钱，在他们看来是一种浪费。”
“其实没有人不想变美，只是大部分人，要么舍不得花钱，要么舍不得挨刀，怕冒风险，倘若又不要花钱又不会疼也一定不会有失败的风险，又有多少人不会想让自己变得更美呢？”
“人们有时候嘲笑或者讽刺别人，并不一定真的是别人不好，很多时候，不过是嫉妒别人做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金晓仪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那些曾经笑话过她的人，还是在笑自己。
裴远晟静静地听她诉说着，眼神温柔而富有耐心。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他没有嫌她烦嫌她嗦的意思。
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她又哭又笑地讲自己的事情。
金晓仪心里觉得，裴远晟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她没有爱错人。
然而……也只有这一晚了。
时光在一分一秒地溜走，每当她单独和他在一起时，总是盼望着时间不要再往前走，最好能永远地停驻。
“你很勇敢。”裴远晟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说，“这张脸，我很喜欢。”
在金晓仪惊讶到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裴远晟继续说道，“让时间来证明，你没有做错，你的人生会变得更加美好，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