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飒动了动在冷空气和雨水洗礼下变得有些僵硬的右臂,她没有再犹豫,直接往上一蹿,一旋身用手抓住窗台,然后从成烈身侧纵身跃进屋内!
成烈铁钳般的手指依然抓着她的手腕,此时和她一起进了屋内,两人面对着面,黑暗中那张熟悉的脸庞上一片冷凝,连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
沈飒的心脏狠狠缩了下,她轻声说:“成长官,对不起。”
成烈一语不发地看着她,沈飒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如何处置自己,但是这一刻,与成长官两两相对,她的心竟然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她从一开始决定这么做,就想到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不管将受到何种处罚,都是她咎由自取。
“请您处罚我吧。”沈飒那双清亮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成长官,她的眼中写满了无惧一切地坦然。
成烈浓密的俊眉微微皱着,一面是为了沈飒的无惧一切,一面是因为头疼。
或者说,沈飒的无畏无惧,让他更加头疼了。
他倒宁愿她惶恐她不安,她向他求情这样的反应仿佛才更像一个正常的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反应。
她太平静了。
就像一潭死水一样,波澜不兴,深不可测。
她到底想做什么,又到底是什么人?
成烈思索着。
但现在,他最需要做的,反倒不是急着去想怎么处理沈飒了。
反正人已经抓到了,再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除非他死了,否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眼下最需要做的,是想办法缓和一下愈演愈劣的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