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琳他妈小时候帮我妈带过我哥,有回我哥发高烧,烧得都快挂了,任菲琳他妈在旁边守了三天三夜,任菲琳那时候才一两岁,屁大点孩子,刚刚会走路,也跟着她妈在旁边守着,还给我哥拿冰块退烧。后来我哥烧退了,任菲琳又生了场大病她本来就是早产儿,身体弱,她妈当时没顾上管她,她受了凉也没给吃药,只顾着照看我哥了,结果任菲琳差点挂了,治好后还落下了病根……”
说到这儿,成烽又闭嘴了。
唐笑恨不得把成烽的脑袋当松子敲了:“什么病根?”
成烽嚼了两口松子,慢吞吞地说:“哮喘啊,以前每年冬天都发作的,今年冬天倒是还好,不过也说不准哪天就犯了,你可小心点千万别惹着人家了,不然麻烦可就大
了。”
唐笑心里更凉了,原来任菲琳和成烈还有这段过去。
耳中又听见成烽说:“从小我妈就说任菲琳他妈对我哥的恩太重,要我哥长大后娶了任菲琳,任菲琳她妈也一直跟我妈关系很好,小时候两家就真的跟亲家一样,只是这几年任菲琳他妈忙着生意和我妈走动少了,但也还是经常聚的,你看任家装修能让任菲琳直接住过来,不就说明我妈始终把她当自家人么?”
唐笑望着月夜下平滑如镜的湖面,心里竟然也平静了下来:“我知道。”
“所以啊,你和我哥之间真的困难重重啊。”成烽摇头叹气。
“成烽,你大晚上的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唐笑狐疑地看着成烽,“照你说的,任菲琳迟早是你大嫂,那你还跟我谈什么?”
“我不知道。”成烽摊摊手说:“可能我有病吧?不过你还是得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哪儿能知道这么多?”
唐笑无语地说:“那可真是谢谢成二公子了。”
成烽笑嘻嘻地说:“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啊?光嘴上说说可不行。”
唐笑:“……”这货还真是给点鲜花就灿烂啊。
成烽一面优哉游哉地剥着松子,一面望着灯光照耀下的湖水,还有岸边的一些花花草草,那模样闲适的就好像两人真是夜里来乘凉赏花一样。
可是问题是,现在可不是夏天,这寒冬腊月的,他成二公子不嫌冷,她唐笑还嫌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