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如是说。
仇音是看不破这些弯弯绕绕,谁是谁,谁是什么样子,都无关紧要,她只在乎自己会不会坏楚怜的事。
思忖再三,她还是给楚怜打去了电话,将宗眠的反应如实汇报。
楚怜,也就是如今的陈令说道:“邢昼很聪明,也有壮士断腕的魄力。京州对于他来说就是龙潭虎穴,他大概已经预感到我们设了局在等他,与其回去被困,不如直接脱走,藏在暗处秘密调查。宗眠如果被他怀疑,不知道他的去向也很正常。”
仇音:“那接下去……”
她还是觉得放任邢昼不管的话,会带来不好的后果。那毕竟是缉凶处的队长,谁知道他藏起来会干什么?
“新的证据可以送过去了。”陈令的声音却还很轻,轻得像天边的云,正被晴朗的秋日里的风轻轻吹着,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
“只要邢昼被定罪,不需要我们找他,他就会成为通缉犯。一周的时间,够了吗?”
这是问定罪需不需要一周。
“够了,我会尽快办妥。”仇音立刻回答。
“那就好。”陈令道。
“只是……如果最后宗眠成功报了仇,再过河拆桥怎么办?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吗?”仇音又问。
“不用。”陈令笑着,“邢昼的事情一了,他对我们也没什么用了。把他留给相野吧,让相野出出气也好。”
仇音心中一凛。
她原以为楚怜费那么大劲拉拢宗眠,是有长远的打算,谁知竟只把他当成一次性的棋子,用完就扔。
让相野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