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见怪不怪,随口问道:“我多谢你还来不及,怎会排斥你的真气,且即使要排斥也不知怎样实行呢。”大汉两眼一瞪道:“你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少认识,你吃东西下肚,但你知否你的肚子怎样消化食物吗?你的心在跳,你懂不懂使它停止下来?”
韩柏一呆,大汉的话不无道理。
大汉道:“幸好你的身体完全接受了我输送给你的真气,否则你在用刑前便已爬不起来了。”
韩柏听他轻描淡写道来,却没有丝毫怜悯,心中不由有点不舒服,可是对方终是帮助自己,横竖自己时日无多,有什么好计较的。
大汉忽地神情一动,低喝道:“躺下装死。”也不见他用力,整个人像大鸟般升上门上的壁角,像壁虎般附在那,除非有人走进囚室,再转头上望,否则休想发现他的存在。
铁窗啪地打了开来,一个牢役看了一番后,才关窗离开。
大汉跳了下来,落地时铁塔般的身体像羽毛般轻盈。
韩柏忍不住问道:“以前辈的身手,这怎关得着你。”顿了顿再轻声试探道:“你走时,可否带我一道走。”
大汉目光灼灼上下打量他,表情出奇地严肃道:“你真的想走?”
韩柏道:“自然!”
大汉道:“那你想不想复仇?”
韩柏苦笑了笑道:“能逃出生我已心满意足,况且我那有本事向马峻声寻仇。”
大汉伸手抓着他肩头道:“只要你答应完成我的志向,我不但可助你逃走,还可以使你有足够的能力报仇雪恨。”
韩柏呆了一呆道:“连前辈也做不来的事,我如何可以完成?”他确是肺腑之言,这大汉不论智计武功,均高超绝伦,在他心目中甚至不逊于浪翻云,如此人物也做不来的事,教他如何去做?
大汉哈哈大笑,道:“你有此语,足见你非是轻诺寡信的人,才会斟酌自己的能力,反而将逃命一事放在一边。”他沉吟起来,好一会才道:“你知否我是谁?”
韩柏茫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