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芷始终没有作声。
何旗扬喝道:“马师叔的分析定错不了,来人,将犯人押走,哪怕他不招认。”
韩柏只感一股冰冷传遍全身,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啊,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杀人凶手!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杀人凶手!”韩柏红着双眼奋力嘶吼,浑然不知道自己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只是,他的噩梦刚醒,马上又会陷入比噩梦更加恐怖的境地之郑
“来到这里还敢乱叫,真是不知好歹!”有人怒斥着。
高丈半、阔两丈、厚两寸,紧闭着的漆红大铁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半尺见方的铁窗。
两道凶光,出如今方洞里,慢慢移往跪在大铁门前的犯人韩柏身上。
韩柏头上剧痛,呻吟中给身后的差役抓着头发,扯得极不自然地脸孔仰后。
铁窗内的一对凶目在他脸上扫了几遍,一把冷漠无情的声音透出道:“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乖乖闭嘴!”
韩柏头上一轻,但头皮仍余痛阵阵,跪地的膝头有若针剌,但苦难却是刚开始。
这是武昌府的重囚铁牢,民间又称之为“牢”,可不是随便哪个犯人都有资格进入的地方,每个囚犯被正式收押前,均必须“跪门”和“验身”。
隆隆声中大铁门分中推开来,露出深长的信道,半密封空间应有的腐臭空气,扑鼻而来,阴森可怖。
韩柏噤若寒蝉,他身上每一寸伤痕,都提醒他这世界只有强权,没有公理。
三个牢差不缓不急走了出来,阴森的脸目没有半丁点表情,冷冷望向韩柏。
“砰!”
背后的恶差役一脚蹬在韩柏背上,喝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