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明的陷阱往往九分真一分假,霍青自以为把握住了真,却漏了一分假,这一场战略比斗里面他确实落于下风。
凤双飞的变化已然终结,霍青的变化也已经穷尽,对于刺向他胸口的这道美丽的剑光,他竟然找不出丝毫的办法应对。
公孙兰的人有情,剑却无情,剑光在她手上的红色缎带控制下,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只一个快字稳稳刺向霍青的心窝处。
这一剑她十拿九稳,她自然不会失手,在数月前她从来也不会失手,在这之前她只失手过一次。
她脸上的表情也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高贵,依然美丽,杀机不显。
然而在这道剑光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无人知道这只手从何而来,也无人知道这只手如何而来,仿佛开辟地之初,这只手就在这里了,从来没有消失过,亘古不变。
反而好像是这道剑光自己撞到这只手上来。
这只白白净净手指修长的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夹,剑上的青光骤然消失了,露出如秋水一般的剑身。
白玉作剑柄,秋水为神,出自古大师的剑依然是那样锋利绝伦,充满萧瑟肃杀的剑气,无坚不摧无物不破,可是如上次一样,吹毛断发的剑刃依旧没有划破焱飞煌一点皮肤。
他手指上的皮肤任然光滑而细腻,任何人都难以想象,他这看着比江南水乡少女还要还要白净的皮肤为何能如此坚韧。
焱飞煌笑了笑:“这次是我们输了。”
公孙兰道:“比剑我赢了,但是生死之战我输了。”
焱飞煌叹了口气:“这本就不是生死之战。”
公孙兰道:“我知道。”
焱飞煌道:“我的醉意已经涌了上来,我们快比第三场吧,我想在只想要找一个柔和舒适的大床睡上他三三夜。”
公孙兰道:“但愿你这次睡过去后,还能再次醒来。”